游泳的情趣之二

   今天我休息，照例去泡水，天越来越热，泳池越来越热闹，成反比，"老客"去泳池的越来越少了，咱参加队伍也三年多了，也是归"老客"档了。老孙说，去“野游”吧，好啊，下午四点，俩人驱车顺长江西路高架直奔董铺湖，穿过科学岛大桥，拐个弯后，把车停到核科学研究所前，呵呵， “核”讹诈呀，这里十分肃静，鸟语花香，车停在驻着灰喜鹊的大树下，换装停当，绕过农家菜园，踏着芬香的泥土来到了湖边。对着茫茫水域的东方，咱吸了一口气，好家伙，湖宽起码有一里多，下水了，与老孙约定，目标对岸的伞状形大树，起游吧。   
      
       湖水是清澈柔缓的好水，听说这水几十米深，有这个说法，水深人轻，划水感觉比在泳池轻多了，我还是一招一式地游着，有几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水鸟在空中盘旋，哦，我想起一个问题，会游泳与不会游泳的区别是什么？这是咱亲身体验哟，告诉你吧，不会水的人，下水时，脑海里只有，用劲啊，身体不要下沉呀，时时刻刻在挣扎着，哪有功夫想别的？而会水的人，心里只有一个目标，就是对岸，其缓缓的闭目冥思，陶醉在其中。咱属于“会水”与“不会水”之间，那就复杂了。记得庄子《逍遥游》里有这句话：“鹏之徙于南冥也，水击三千里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，去以六月息者也。”“水击三千里”是一种动能，只是追求彼岸的起点，咱也没有这个本事，但是对彼追求的渴望是一致的，超越了原始的欲望才能说自在，不然说起理想是烦劳，其实佛陀最讲现实，他把烦劳说成菩提，彼岸就是此岸。
   
       此岸老是到不了头，再加上泳镜里有雾水，视线比较模糊，伞形树这个目标咋整不到呢。天空突然多了几片乌云，习习来风，浪越来越大。老孙是个老客，远游去了，浩淼的湖中，身边没有同类，瞬间产生“怕怕”的感觉，好在下水前屁股后面栓了个防具“跟屁虫”，人老了，不拍一万就怕一万呀。有一次，在泳时，突然腿抽筋，还好把仰平身体后，慢慢划到了池边。我的经验是，没有完整经历就没资格谈放下，几天前这湖里还多了个“死鬼”。划着划着，手突然碰见了一个东西，是一条鱼，听说，特别是低气压气候，鱼儿缺氧，喜欢凑近戏水者，有一个动物和我同行，惬意吧，“水至清则无鱼，人至清则无友”，这里水还没至清，有鱼，有大鱼，当然老朽也经常做糊涂事，但是有朋友，有好朋友。
   
       天还是蓝蓝的，我终于“既济”了，拨开水草，登上了彼岸，这是个半岛，野游的趣味，也就是看到了野景，这里水雾缭绕，青鸟鸣翠，还原着大自然的本色。湖滩上，几个叫不出名的小虫在湿地游弋着，众多叫不出名的小草在摇头摆脑着，一个有5公分长紫红色的蜈蚣向我爬来，速度真快，哦，它的腿也多，两排啊，发现这里还有不少硕大的蚌壳，可能哪些河蚌也是上岸归天的吧。不知咋地，回游的过程变得十分轻松，我想，这和经历及信心有关。
   
       上岸后，又路过那个菜园，在菜农的领引下，动手摘了几斤辣椒和西红柿，老孙说，那是没有上化肥和打虫剂的绿色产品。一场野泳，洗尽了一星期出差奔波的风尘，燥热，喧嚣和疲累，大自然真好。好像在梦里，我说：“天天都泡在水里，觉得游泳是一个很不错的心理按摩。”鱼说：“没人知道我在流泪，因为我生活在水里。”水说：“我知道你在流泪，因为你生活在我心里。”